東二街可謂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高端商業一條街,京城聯播、九鼎拍賣行、藥皇殿……全都集中在這條街上,煉器師公會和京城第一酒樓醉仙樓,自然也位於東二街上。

由於臨近晌午,整個醉仙樓客滿盈樓,樓上的雅間全部都售完了,倒是樓下的大堂,還空了一兩張桌子。

葉青嵐也不是那挑剔講究的人,選擇了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,點了菜靜靜等待。

就在這時候,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。

“不能進去!我說糟老頭子,你不能進去!”門口的小廝拿著一把掃帚,使勁攆人。

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年約五六十的老頭子,頭發亂糟糟地,裏面鑄了一個鳥窩,幾只胖乎乎的灰雀,還從他亂蓬蓬的頭發裏鉆了出來,好奇地打量著周圍。

老頭穿著一身破布爛衫,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,黑漆漆得油光發亮,他的腰間拴著一個葫蘆酒壺,手裏拿著一把破蒲扇,腳上穿著一雙破鞋,露出了好幾個腳趾頭,鞋底也搖搖欲墜,快要跟鞋面脫節。

這老頭長得十分滑稽,雙眉十分可笑,像是兩條毛毛蟲,一雙瞇瞇眼,仿佛永遠都是半醒半睡的狀態,一只酒糟鼻又紅又腫,仿佛被蜜蜂叮過似地。

“不要這麽粗魯嘛,你們醉仙樓打開門做生意,就要廣納客源嘛。”老頭子嘻嘻笑道,就在小廝一掃帚打下來的時候,他只用了一根手指格擋,那一根食指穩如千鈞,小廝手中的掃帚竟是再也砸不下來。

倒是有幾分意思了,這老者手指的力道如此之大,就算不是習武之人,那也是天生神力啊。

“你出去!快出去!醉仙樓這種地方,不是你能來得起的!”小廝氣急敗壞地說道。

老子從懷裏翻出幾張銀票和幾塊銀子,笑呵呵地說道:“年輕人,我有錢啊,你就讓我進去吧!”

雖然不知道這糟老頭的銀子是哪來的,但是一看到對方吃得起飯,小廝也就不再趕人了,將掃帚立在門邊,沒好臉色地說道:“進來吧,進來吧!”

整個醉仙樓的大堂只有兩張桌子了,葉青嵐坐了一張,老者只好走到另一張桌子坐下。

兩張桌子處於對面位置,葉青嵐能將老頭看得更清楚。

老頭坐到座位上之後,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拿出腰間的酒壺,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酒,然後腦袋一歪,倒在椅背上打起了呼嚕。

一個負責報菜的小二走了過來,見他身上臟兮兮地,只敢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:“客官,請問您吃點什麽?”

“呼嚕……”老頭的鼾聲更大了,蓋過了整個大堂吵鬧的聲音,所有人都回過頭,驚奇地看了那個老頭子一眼。

“客官,請問您吃點什麽?”小二有些尷尬,更加用力地戳了戳睡著的老頭。

老頭像是打蒼蠅一樣,揮開了小二的手,一個翻身,從椅子上滾落了下來,倒在了小二的身上,將小二壓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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